北京中科白殿疯在哪里 https://auto.qingdaonews.com/content/2018-06/19/content_20138493.htm相声最初的演出方式是撂地,即站在北京天桥、天津南市那样的“杂巴地”里,在市场上、路边卖艺,之后才进了茶馆,进了小剧场,最终上了电台、电视台。早先就是一个人在路边一边白沙撒字,一边唱太平歌词,或用快板招揽顾客。用白沙在地面上画个圈,就表示要在这里卖艺了。表演群口相声,一般是两个人说话,第三个人上去插科打诨,三个人乱作一团时,吸引好事者过去围观。这个过程叫“圆粘子”,然后再“使活”把观众腕住,通过艺术感染力和表演后的打钱,使观众自觉地把钱从兜里掏出来。打钱是一门很大的学问,在赞叹演员技艺高超的同时也会感叹,相声这门艺术确实很江湖。相声演员要会说、学、逗、唱、耍、弹、变、练八项功课,要会开场小唱、会白沙撒字、会置杵(要钱)、擅口技、会数来宝、会太平歌词、能说单口、能说群口、能逗、能捧、能怯口倒口(学方言)、能使柳活(学唱)、能说贯口十三项技能。这其中的数来宝现在演化成了快板,比相声更为底层。数来宝早先是跪着一条腿唱的,唱一些吉祥话讨赏钱,后来经历了“串街走唱”和“撂地演唱”的过程。这种表演形式方便快捷,在战场上上午用英雄事迹编了词,下午就能慰问伤员了,但确实是从古代的“丐帮”中分化出来的,那更是底层的江湖。虽然相声的创始人朱绍文(“穷不怕”)是落地的秀才,他学识渊博,但相声绝对是草根艺术。另有一门相声,叫作清门相声,是进宅门里说的,相对文明些,据说是起源于八旗子弟自我娱乐的全堂八角鼓,但并不在相声中占主流,清末以来也无法逃离江湖。相声界是江湖,必然会常发生师徒反目的事;相声若脱离了江湖,江湖中就少了笑声。社会上不可能没有江湖,这种事不是文明与进步就能解决的。江湖绝不浪漫,它是残酷的,过去江湖艺人的生活号称“刮风减半,下雨全完”,没有人刮风下雨还出来看街头杂耍。据侯宝林先生的自述,他年轻时看到北京下黄土的天,就干脆躺着不起床。同行来了,问是怎么回事。侯宝林先生说,起床了也没饭吃,起来了更饿。江湖规矩是个辩证的问题,江湖中人最忌讳偷艺。但很多人确实是靠“捋叶子”“摘桃”等“瞟学”而来的。而拜师不过是允许你名正言顺地偷学师傅,有名气的师傅自己演出、社交还忙不过来,哪有时间教徒弟?能带在身边就不错了。再者,艺人都知道要苦练真本领,技艺不好,观众肯定不会买账。他们确实是因吃不上饭才去学艺说相声的,演出是为了挣钱,所谓的艺术追求也是为了卖得钱。所以,演员一旦红了,必然会拿架子耍大牌,偷懒,不卖力气,人性便是如此,不卖力演也能上座,那费那个劲儿干吗?江湖艺人的师徒关系很是微妙。拜师要签合约,要“三年学艺,两年效力”;学徒期间,死走逃亡各由天命,车踩马踏打死勿论……其间的纷争,远不是外行人能想象的。所谓的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,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,别有用心,不过是借此说事儿。实际上,江湖与庙堂并不遥远,但是江湖事江湖了,能耐上比不过人家就想用官府的手段来解决对手,是让人不耻的。每种艺术不是适合所有人的,现世是总有缺憾的。庙堂与江湖也并不是二元对立的关系。它们只是分别安置了自古以来不同背景的中国人,给了他们足够的生存空间。人都要活着,各得其所,不能说你们得了利益就不让别人生活了。庙堂的归庙堂,江湖的归江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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